作者 生之犬 2024.09.22

《耶稣在旷野》（Christ in the Desert），伊凡．尼古拉耶维奇．克拉姆斯柯伊（Ivan Kramskoi），1872年。（图片来源／WIKIPEDIA）


艺术是人类的主要活动之一，有时反映画家的情感、观念，有时流露王公贵胄的政治理念与意志，有时则呈现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底蕴。譬如俄罗斯的美术史，艺术学术一度受到如彼得堡皇家美术学院等学术权威的约制、主导，强制要求参与绘画比赛者必须表达悲壮、祖国等特定主题，运用比赛规则实质影响了俄罗斯美术的发展。

震动艺坛的14人起义

在这样的限制之下，1863年有14位美术学院的学生在比赛审核时公开声明，他们认为艺术必须民族化、符合现实主义和人民的理念，这个造成俄罗斯艺坛震动的事件被称之为「14人起义」。14名画家因此与当时俄罗斯艺术主流分道扬镳，成为「巡回展览画派」画家组织的中坚。

巡回展览画派受西欧古典主义艺术思想影响，主张为普通人服务的现实主义和民族主义艺术，认为艺术是有功能性的，是鼓舞人心、表达社会理想、体现真实而非美化的工具。因此巡回展览画派的画家多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表现中产阶级和农民的日常生活，其理念初衷在俄罗斯美术史上留下令人侧目的一页。

惊人的写实与意境

巡回展览画派创始人和精神领袖伊凡．尼古拉耶维奇．克拉姆斯柯伊（Ivan Kramskoi，1837～1887年）于1872年创作的《基督在旷野》（Christ in the Desert），被认为是克拉姆斯柯伊最受瞩目的画作之一，同时也被认定是画家心境的体现。

这幅画现收藏于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画廊（Tretyakov Gallery），是以福音书记载为主题的现实主义画作，我们虽然明知画面是画家想像而非亲睹，但还是逼真得教人屏息。

画中耶稣形容枯槁憔悴，干瘪的双手紧握，孤身坐在旷野沉思，四周寸草不生表现荒漠中的艰难，灰白的岩石描绘有若实物，遥远的天际线鱼肚泛白，结合耶稣略为佝偻的身姿和身上的外袍，令人充分感到那份清冷。

克拉姆斯柯伊的名气较之他的学生伊利亚．叶菲莫维奇．列宾（Ilya Repin，1844～1930年）略有不如，但透过这幅《基督在旷野》，可见他写实功力之扎实、意境表现之深刻，让人为之叹服，种种要素的结合，令人似乎与耶稣同样置身在旷野，经历荒芜、禁食四十昼夜的刻苦。

他立下长子的榜样

画作有其美感价值，不过我们也当重视，这个在马太、马可和路加三卷福音书都记载的事件，如何帮助我们认识基督、晓得所信之道？艺术家的创作或可让我们获得美好、深刻的体验，但能使基督门徒跟随基督、认识救主的，除了圣经没有以外的途径。因为圣经是独一上帝的自我启示，他的永恒价值也关乎我们在世寄居的短暂年日。

祢若是上帝的儿子，可以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马太福音四章3节）

不得不说，恶者的试探是很体贴人心的，耶稣经过四十昼夜的禁食，马太福音详实地记下他饥饿的状态（四章2节），试探也适时见缝插针，以激将法设身处地地诱惑。

主耶稣可以把水变成酒、以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他若愿意，吩咐石头变成食物也必然成就，但如此主就成了顺从恶者、顺从自己需求，而不是顺服圣灵的带领。这是何其艰难的情形，我们有需求时，能忍受试探吗？随着年岁渐长、经历日多，我深感有罪的人，面对试探时是何等脆弱。

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里所出的一切话。（马太福音四章4节）

主耶稣引用出自申命记这段话回应试探，具有丰富意涵。因为这段圣经论到吗哪，而吗哪乃是出于天上的恩赐，与石头有天地之别；吗哪是主给以色列人的供应，出于主的旨意，石头变成食物，却是为着现时的需要，出于人肉体的需求。主耶稣让恶者、也让我们知道，我们的路有艰难困苦，也有属世俗情，但主都知道，他有供应，有预备，我们所当挂虑的，是我们是否靠着主的话而活。

这一切权柄、荣华，我都要给祢，因为这原是交付我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祢若在我面前下拜，这都要归祢。（路加福音四章6-7节）

魔鬼另一个试探依然诱人，它晓得我们对这世界有多少爱慕眷恋，这样的邀请着实令人怦然心动。生命中，不知道有多少诱惑左右我们决策，动摇我们奔跑天路的心志，耶稣告诉我们的抵挡之道，与十诫第一诫遥相呼应：「当拜主你的上帝，单要事奉他。」（马太福音四章10节）

祢若是上帝的儿子，可以跳下去，因为经上记着说：主要为祢吩咐他的使者用手托着祢，免得祢的脚碰在石头上。（马太福音四章6节）

这个试探对重视圣经的人而言很刁钻，因为有圣经根据，也因而更具警惕意义。无知强解圣经，因私欲援引圣经为自己辩护，都是软弱之人可能做的事（彼得后书三章16节），我们当思想保罗按正意分解真理的劝勉（提摩太后书二章15节）。

受过试探的人子

三卷福音书对耶稣在旷野受试探的记载，篇幅、顺序略有差异，但共识是源自圣灵的带领。福音书并没有详加说明何以圣灵要带领耶稣在荒原中禁食并受试探，但是圣经其他地方启发我们对这段历程的认识。「因为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使他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罗马书八章29节）耶稣基督的模样，正是成圣的具体形象。

希伯来书进一步论及耶稣为大祭司，指明基督在世上的日子，经历了肉身的生活，可以体恤我们的软弱，因他也如我们凡事受过试探，只是与我们截然不同的是，他没有犯罪（希伯来书四章15节）。

这样，我们可以说，耶稣被圣灵带领到旷野、受恶者诸般试探，其中一个显着的原因是为了你我的缘故。也因此，我们这些时常在圣灵和血气之间相争冲突的软弱者，才得以循着希伯来书的话说：「我们只管坦然无惧地来到施恩的宝座前，为要得怜恤，蒙恩惠，作随时的帮助。（希伯来书四章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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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参考资料引自《俄罗斯历史油画1000例》、维基百科。

【延伸阅读】:
基督来，为要使人得生命
《约瑟之梦》神的摄理
信他的，罪必得赦